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 8 章節

關燈
而後一個白衣男子從畫中跳下,如同一個虛影,你摸不著他他卻能摸得著你。他時而在官月身旁疾風禦劍,威風凜凜;時而側坐在官月身前對著她癡笑;時而樓主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問她,你歡不歡喜我?時而沮頭喪氣,可憐巴巴地拉著她的手。景畫停,男子赤腳貼近官月,深情地望著官月,而後輕輕咬住她的唇,消散去。

官月運功調息,望向琉璃床那頭,小小獸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實體,那便是剛剛在畫上跳下來的男子。五官有些俏皮,眼睛是大大的圓溜溜的,看起來有些無辜,有時候看去又是聰穎的,筆直鼻梁下的兩瓣嘴唇,像是剛剛吮吸了櫻桃汁,忘記了擦嘴一般嫣紅。他一點都不像怪大叔,小獸獸知道後一定很開心的對吧……

官月正要為他取個正式的名字,卻無奈自己鼻孔硬生生得橫流下兩道深紫色血,臉上的那個牡丹印記居然快速地變淡。這是她預料之中的是了,在未得到魔體之前偷用創物者的造物術會使自身的魔力流失一半,若是普通人,早就七孔流血而死去了。官月強忍住力道,將床上的男子吸過來自己的懷裏,急急又念了一串咒語,嘴角開始出血,低染在他的面頰上,官月來不及擦拭,他們便重重地摔在雪巫山的入口處,不省人事……

【再次相遇】

“小船劃水鏡,伊人娉婷立,一如霧裏花,姹紫又嫣紅;嗓中音,婉轉更掏空。你笑彎了眉角,我唱斷了碧水末梢。一笑不相忘,一生為伊癡笑,癡笑……”亭臺樓閣之上,花團簇擁,一位男優憐低聲絮絮吟唱新詞,惹得黃蝶翩翩飛舞繞於空中。

優憐不時坐到錦繡華美的床上,為那個女子梳整儀容,他捧著一杯清水,用指尖往水裏輕輕一點再慢慢地將水潤濕女子的唇,以保持紅潤。冷凍的體溫讓優憐很擔心,他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人會有像屍體一樣的體溫卻有著跳動的脈搏。

良久,女子從夢中醒來,像是魂魄離體過太久,雙眼融進迷離。她有些恍惚地望著優憐,見他笑得如此溫文雅爾,便放下了心中的警惕,卸下了架子正準備張口就問,然而優憐等她開聲便道:“姑娘你莫要擔心,這裏是季府,本人只是季府的一名優憐,專職樂府唱戲,這些光景全是季公子依托我去照看你。”

她倒是沒想問這些問題,想也沒想就搶先了話說:“與我一同的那個小少年呢?麻煩你現在就帶我去!”她很著急,腦子裏都是小獸獸,怕他生了什麽意外。說實話,優憐真的有些尷尬,傷好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,而是一個小少年,看來那個小少年對他來說定是十分重要的,那麽季公子會不會……不料遠處傳來一陣罵咧,廚娘扯著聲線正跑過來,她這一跑,那是真正是地動和山搖啊……

門突然被撞開,一個白衣少年著急地四處張望,緊接著是廚娘氣喘籲籲地跟後,少年一看見床上坐著的官月,便一個飛撲趴在官月身上,優憐很可憐地被他踹到了地上。白衣少年摟緊官月的脖子,滾熱滾熱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龐流進她的後背,官月身子一顫,心痛地把他的臉捧過來,久久不肯放手。“官月姐姐,嗚嗚嗚嗚,我好擔心你……”少年不停地哭泣,聲音都被模糊得聽不清楚,還在優憐面前如此放肆地親近一個女子。優憐大大地詫異,他們,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對夫妻吧,少年天真稚氣,女子沈穩之中有著不容忽視的霸氣。

官月很憐愛地拍拍他的頭說,“小獸獸,姐姐沒事,姐姐好的很,乖,別哭,姐姐心疼。”

少年啜泣著,好不容易收了一些眼淚回去,仍是不肯把手縮回來,他一再將官月能檢查的部位都檢查了,才安心地將她放開一點。少年緊緊握住官月的手,笑瞇瞇的眸子宛若晨星,優憐看著便心動得不行,這個少年真是造物者的傑作啊,他日肯定是一個不亞於季公子的美男子啊!當然,在優憐的心目中,季公子絕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。

優憐支吾著說道:“那個……官月姑娘,你們這樣授受不親啊。”

少年和官月都怔住了,授受不親?什麽東西?優憐察覺到兩人撲閃撲閃著的好奇的眼光,不禁啞然。

“小獸獸,你還沒有名字呢,你想把自己叫做什麽呢?就像姐姐叫官月一樣。”官月突然清醒過來,溫柔地向少年說。

少年嘟著嘴巴,睜大圓溜溜無辜的眼睛,打量著自己全身,感覺自己渾身白飄飄地,十分飄逸,便下意識地吐出一個字眼——“逸。”然後少年向著官月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,拉著官月的袖子一字一字地說:“官、逸,我要叫官逸,我要跟姐姐同一個姓!”

官月滿心歡喜,只是他不知道,自己姓的不是官,是西雀。她點了點頭,抱緊少年,和他如同親生姐弟,官逸官逸,她忽然覺得,自己是一個很幸福的人。幸福其實就那麽簡單不是嗎?可是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幸福其實就是這麽簡單呢?

PS:今天暫且更新到這裏吧,流厘快要去上學了~求評論求評論,親們的評論就是我創造的動力啊~~

第八話 雪荒山

更新時間2013-5-25 19:38:49 字數:3780

【魔獸】

彼時此刻。季韋涼正於雪荒山,這座古老的山坐落在魔族之地雪巫山的正對面。這裏冰陵遍布,毫無積雪,倒是地禿得厲害,一塊隔一塊的醜陋。雪荒山雖不宜住人,但卻是魔族靈獸修煉的最佳地方,它們往往一只比一只兇殘。

寒氣入股,風把冰削成刀尖,有意無意地當作一把殺生武器,正襲擊著上山的季韋涼。他身輕如燕,卻也有些大意,耐不住地勢的兇惡險峻,今日他的一身青袍被劃開了幾個猙獰的口子後,他下定決心施術,在全身罩了一層金符,冰刀子一碰即刻碎裂,碎末紛紛揚揚,飄灑在高空。

好幾只齜牙咧嘴的猛獸在半山腰上等候著自動送上門的新鮮肉,它們渾身雪白,渾圓卻又結實,不愧是魔族靈獸。現在的它們腹中雷鳴顯然在向季韋涼宣戰,這會兒它們是極致的興奮。

一只比較小卻是野心最盛的魔獸頂著長尖的麟角,迫不及待地向季韋涼撞去,它一個騰飛便是離地十幾尺,爪子被日光照得刺目,它的口水更是“飛流直下三千尺”,乍一看是透明狀的液體,實則一碰則腐,腐至全身爛至全心,毫無餘地可言。季韋涼的金鐘符罩給他免於腐蝕的侵害,卻被那頭猛獸驚人的力道給撞退了好幾步,猛獸得意地在季韋涼之上挑釁,回頭不斷向其餘那兩只示意,似乎在告訴他們來者只是窩囊廢。於後的兩只猛獸,仰天長鳴,嚎叫聲是喜悅而亢奮的,聲停即刻蹦起幾尺高,團團圍住季韋涼。

季韋涼可就沒有把它們當作一回事,卻因為被視作弱者而惱怒,他果斷將掌往金符鐘罩一拍,鐘罩片刻碎成銳利的薄片,季韋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扣住一塊碎片,輕輕一攥,指縫中湧出來的鮮血染得碎片鮮紅,須臾,所有碎片蒙受了聖潔的戰神之血,這頭還在飛馳出去那頭便已經賦予了生命,每一塊大小不一的碎片如同雛鳥破殼,長成數不盡的神鳥,它們高聲著展開金翅,簌簌地向幾頭猛獸劃去,然而就是劃過之處,道道金光,見者生畏。

猛獸們起初還不以為然的,可是此時竟變成如臨大敵的模樣,拼死一戰至血肉模糊之後,它們紛紛倒在一片金光與血泊之中,眼睛裏沒有一絲求饒的意味,從頭到尾都視死如歸。最後一聲鳴叫劃破雪荒山的高空,三頭猛獸紛紛跳出懸崖自我了結。

季韋涼就算阻止得了它們跳下去保住身軀,可是它們依舊還是會自殺的,這本就不能阻止,他輕嘆一聲,為那樣的氣節和執著而心懷敬佩。魔族之中連獸類都如此強硬,那魔民豈不是更不得了?這難怪天帝總是想方設法地要滅了魔族,這確實與天庭抗衡的一大隱患。

此程一來,季韋涼並非只是領略雪荒山的可怕,而是來救一個曾經愛得荒唐愛得糊塗愛得入錯的人,東鴉少主,司朗。

他實則無罪,只是一味執著於自以為是的愛;

他實則無錯,只是出現在她生命裏的時間不對。

這是命,也是孽。季韋涼愾然嘆息,繼而乘著金翅神鳥往上飛馳,大老遠的才看見山之巔上那個被釘起的人。

或許他已經不是一個人的模樣了。季韋涼滿眼盡是看不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